二子乘舟

#詩經#先秦#詩經#離別

二子乘舟,泛泛其景。願言思子,中心養養!

二子乘舟,泛泛其逝。願言思子,不瑕有害!

翻譯

二子乘舟,泛泛其景。願言思子,中心養養!

你倆乘船走瞭,船兒飄飄遠去。多麼思念你呵,心中煩躁不安。

二子乘舟,泛泛其逝。願言思子,不瑕有害!

你倆乘船走瞭,船影漸漸隱沒。多麼思念你呵,切莫遭遇災禍!

參考資料:

1、《先秦詩鑒賞辭典》.上海辭書出版社,1998年12月版,第86頁

2、李寶龍譯註,詩經,北京燕山出版社,2014.07,第36頁

註釋

二子乘舟,泛泛其景。願言思子,中心養(yáng)養!二子:衛宣公的兩個異母子。景:通憬,遠行貌。泛泛:飄蕩貌。景:聞一多《詩經通義》“景讀為‘迥’,言漂流漸遠也”。願:思念貌。養養:心中煩躁不安。

二子乘舟,泛泛其逝。願言思子,不瑕(xiá)有害!瑕:訓“胡”,通“無”。“不瑕”,猶言“不無”,疑惑、揣測之詞。

參考資料:

1、《先秦詩鑒賞辭典》.上海辭書出版社,1998年12月版,第86頁

2、李寶龍譯註,詩經,北京燕山出版社,2014.07,第36頁

賞析

此詩的寫作背景,據《毛詩序》所說,有一個動人的故事。《毛詩序》雲:“《二子乘舟》,思伋、壽也。衛宣公之二子,爭相為死,國人傷而思之,作是詩也。”毛傳雲:“宣公為伋取於齊女而美,公奪之,生壽及朔。朔與其母訴伋於公,公令伋使齊,使賊先待於隘而殺之。壽知之,以告伋,使去之。伋曰:‘君命也,不可以逃。’壽竊其節而先往,賊殺之。伋至,曰:‘君命殺我,壽有何罪?’又殺之。”劉向《新序·節士》則說壽知其母陰謀,遂與伋同舟,使舟人不得殺伋,“方乘舟時,伋傅母恐其死也,閔而作詩”。現代學者有認同“閔伋、壽”之說者,但持不同意見者亦多。聞一多先生猜測它“似母念子之詞”(《風詩類鈔》),也有學者斷為一位父親送別“二子”之作,均相近似。倘若要將它視為妻子送夫、朋友送人的詩,恐怕也無錯處。總之坐實詩的本事,似乎比較牽強,還是將此篇視為一首送別詩比較合適。

這一次動情的送別,發生在河邊。

“二子乘舟,泛泛其景。”兩句點出送別地點發生在河邊。兩位年輕人拜別瞭親友登上小船,在浩渺的河上飄飄遠去,隻留下一個零星小點,畫面由近而遠。“泛泛”二字形象地描繪出波光粼粼的場景。

“願言思子,中心養養!”送行的一行人在岸邊佇立,久久不肯離去。騁目遠望,悠悠無限思念之情。此處直抒送行者的留戀牽掛之情,更將送別的匆忙和難分難舍表現得淋漓盡致。

“二子乘舟,泛泛其逝。”兩位年輕人所乘之舟,早已在藍天之下、長河之中逐漸遠去,送行者卻還癡癡站在河岸上遠望。

“願言思子,不瑕有害!”這兩句,是用祈禱的方式,傳達情感上的遞進和轉折,恐怕隻有親人、朋友、愛人才會真正如此設身處地地惦念。在這割舍不斷的牽念中,很自然地浮起憂思和對未來的擔憂。

同是一首送別詩,《邶風·二子乘舟》寫得遠比《邶風·燕燕》單純。全詩無一句比興,詩中的意象,隻有“二子”和一再重現和消逝的小舟。情感的抒瀉,也沒有《燕燕》那種“瞻望弗及,泣涕如雨”的細節表現。但它的內涵卻極為豐富:因為畫面隻有飄飄遠逝的二子、船影,其餘全為空白,便為讀者的聯想,留下瞭更多的空間;因為背景全無,甚至也不知道送行者究竟為誰,其表現的情感便突破瞭特定限制,而適合於“母子”、“男女”、“友朋”,成為一種具有極大涵蓋面的“人間之情”。它之能夠激發各種身份的讀者之共鳴,而與詩人一起唏噓、一起牽掛,甚至一起暗暗祈告,也就毫不奇怪瞭。

參考資料:

1、《先秦詩鑒賞辭典》.上海辭書出版社,1998年12月版,第86-87頁

2、(春秋)孔子等編選;沐言非編著,詩經詳解,中國華僑出版社,2014.01,第62頁

二子乘舟翻譯

翻譯:

你倆乘船走瞭,船兒飄飄遠去。多麼思念你呵,心中戀意難除。

你倆乘船走瞭,船影漸遠漸沒。多麼思念你呵,切莫遭遇災禍!

二子乘舟賞析

賞析: 此詩的寫作背景,據《毛詩序》所說,有一個動人的故事。《毛詩序》雲:“《二子乘舟》,思伋、壽也。衛宣公之二子,爭相為死,國人傷而思之,作是詩也。”毛傳雲:“宣公為伋取於齊女而美,公奪之,生壽及朔。朔與其母訴伋於公,公令伋使齊,使賊先待於隘而殺之。壽知之,以告伋,使去之。伋曰:‘君命也,不可以逃。’壽竊其節而先往,賊殺之。伋至,曰:‘君命殺我,壽有何罪?’又殺之。”劉向《新序·節士》則說壽知其母陰謀,遂與伋同舟,使舟人不得殺伋,“方乘舟時,伋傅母恐其死也,閔而作詩”。現代學者有認同“閔伋、壽”之說者,但持不同意見者亦多。聞一多先生猜測它“似母念子之詞”(《風詩類鈔》),也有學者斷為一位父親送別“二子”之作,均相近似。倘若要將它視為妻子送夫、朋友送人的詩,恐怕也無錯處。總之坐實詩的本事,似乎比較牽強,還是將此篇視為一首送別詩比較合適。
這一次動情的送別,發生在河邊。“二子乘舟,泛泛其景”,用的是描述筆法。首句還是近景,兩位年輕人終於拜別親友登船;二句即鏡頭拉開,剎那間化作瞭一葉孤舟,在浩淼的河上飄飄遠去。畫面視點在送行者這邊,所以畫境之由近而遠,同時就融入瞭送行者久立河岸、騁目遠望的悠長思情。而“泛泛”的波流起伏,也便全與送行者牽念之情的跌宕,有瞭“異質同構”的對應,令你說不清那究竟是波流,還是牽思之漫衍瞭。由此過渡到“願言思子,中心養養”,直抒送行者牽念深情,就更見得送別匆匆間的難舍難離瞭。“養養”是一個奇特的詞匯。按照前人的解說,“養養”即“思念”之意,總嫌籠統瞭些。有人訓“養養”為“癢癢”,頓覺境界妙出:這是一種搔著心頭癢處的感覺,簡直令人渾身顫抖、無法招架的奇妙反應。以此形容那驛動於送行者心上的既愛又念,依依難舍又不得不舍的難言之情,實在沒有其他詞匯可以替代。
詩之二章,采用瞭疊章易字的寫法,在相似中改換瞭結句。景象未變,情感則因瞭詩章的回環復沓,而蘊蓄得更其濃烈、深沉瞭。此刻,“二子”所乘之舟,早已在碧天長河中消逝,送行者卻還在河岸上久久凝望。當“二子”離去時,他(她)正“中心養養”,難斷那千絲萬縷的離愁別緒;而今,“二子”船影消逝,望中盡是滾滾滔滔的浪波。人生的旅途上,也是充滿瞭浪波與風險。遠去的人兒,能不能順利渡過那令人驚駭的波峰浪谷,而不被意外的風險吞沒——這正是佇立河岸的送行人,所深深為之擔憂的。“願言思子,不瑕有害”二句,即以祈願的方式,傳達瞭這一情感上的遞進和轉折,在割舍不瞭的牽念中,湧生出陡然襲來的憂思。於是,滾滾滔滔的河面上,“泛泛其逝”的天地間,便剎那間充斥瞭“不瑕有害”的祝告——那是一位老母、妻子或友人,帶著牽念,帶著驚懼,而發自心底的呼喊:遠行的人兒,究竟聽見瞭沒有?
同是一首送別詩,《邶風·二子乘舟》寫得遠比《邶風·燕燕》單純。全詩無一句比興,詩中的意象,隻有“二子”和一再重現和消逝的小舟。情感的抒瀉,也沒有《燕燕》那種“瞻望弗及,泣涕如雨”的細節表現。但它的內涵卻極為豐富:因為畫面隻有飄飄遠逝的二子、船影,其餘全為空白,便為讀者的聯想,留下瞭更多的空間;因為背景全無,甚至也不知道送行者究竟為誰,其表現的情感便突破瞭特定限制,而適合於“母子”、“男女”、“友朋”,成為一種具有極大涵蓋面的“人間之情”。它之能夠激發各種身份的讀者之共鳴,而與詩人一起唏噓、一起牽掛,甚至一起暗暗祈告,也就毫不奇怪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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燕燕於飛,頡之頏之。之子於歸,遠於將之。瞻望弗及,佇立以泣。

燕燕於飛,下上其音。之子於歸,遠送於南。瞻望弗及,實勞我心。

仲氏任隻,其心塞淵。終溫且惠,淑慎其身。先君之思,以勖寡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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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詩經#先秦#詩經#閨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