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有扶蘇(山有扶蘇)
山有扶蘇,隰有荷華。
不見子都,乃見狂且。
山有喬松,隰有遊龍。
不見子充,乃見狡童。
翻譯
山有扶蘇,隰有荷華。不見子都,乃見狂且。山上有茂盛的扶蘇,池裡有美艷的荷花。沒見到子都美男子啊,偏遇見你這個小狂徒。
山有喬松,隰有遊龍,不見子充,乃見狡童。山上有挺拔的青松,池裡有叢生的水葒。沒見到子充好男兒啊,偏遇見你這個小狡童。
參考資料:
1、 楊伯峻.白話四書五經(下冊):嶽麓書社,1994年:45
註釋
山有扶蘇,隰(xí)有荷華(huā)。不見子都,乃見狂且(jū)。扶蘇:樹木名。一說桑樹。隰:窪地。華:同“花”。子都:古代美男子。狂:狂妄的人。且:助詞。一說拙、鈍也。
山有喬松,隰有遊龍,不見子充,乃見狡童。喬:高大。遊龍:水草名。即葒草、水葒、紅蓼。子充:古代良人名。狡童:姣美的少年。
參考資料:
1、 楊伯峻.白話四書五經(下冊):嶽麓書社,1994年:45
賞析
山有扶蘇,隰有荷華。不見子都,乃見狂且。山有喬松,隰有遊龍,不見子充,乃見狡童。
《山有扶蘇》為《鄭風》的第十首。這首詩寫一位女子在與情人歡會時,懷著無限驚喜的心情對自己戀人的俏罵。就是這樣一首明白易懂的情歌,卻因歷代說詩者的刻意求深而蒙上重重煙霧,仿佛詩中真有什麼深意似的。《毛詩序》說,“刺忽也。所美非美然。”鄭玄箋說:“言忽所美之人實非美人”,“扶胥之木生於山,喻忽置不正之人於上位也。荷花生於隰下,喻忽置有美德者於下位。此言其用臣顛倒,失其所也。”以為是譏刺鄭昭公忽的,這種解說完全是曲解瞭詩意。今人陳子展《詩經直解》以為“疑是巧妻恨拙夫之歌謠。‘不見子都,乃見狂且’,猶雲‘燕婉之求,得此戚施’也”。高亨《詩經今註》以為這詩寫“一個姑娘到野外去,沒見到自己的戀人,卻遇著一個惡少來調戲她。”二說似乎都較牽強。程俊英《詩經譯註》說:“這是寫一位女子找不到如意對象而發牢騷的詩。”有一定道理。而宋儒朱熹則認為《山有扶蘇》是“淫女戲其所私者。”此說倒比較接近詩旨。所謂“戲”,即俏罵之意。至於稱詩中女主人公為“淫女”,完全出於道學傢的偏見,因為在他看來,《鄭風》中的所有戀愛詩都是“淫奔之詩”。今人袁梅《詩經譯註》“這是一位女子與愛人歡會時,向對方唱出的戲謔嘲笑的短歌”之類的說法,即脫胎於朱熹之說,但揚棄瞭朱說的糟粕。
關於詩中所寫的情景,讀者不妨作這樣的想像:在一個山清水秀的野外僻處,一對戀人約定在此幽會。姑娘早早就來瞭,可是左等右等卻不見心上人來。最後,姍姍來遲的愛人總算見著瞭,姑娘心裡當然很高興,可嘴裡卻罵罵咧咧地說:我等的人是子都那樣的美男子,可不是你這樣的狂妄之徒啊!我等的人是子充那樣的良人,可不是你這樣的狡獪少年啊!處於熱戀中的古代青年男女在歡會中的愉悅的心情,可以用各種形式表現,詩中所描寫的那種俏罵,更能表示他們的親密無間。小兒女的情態在詩中確實被刻畫得入木三分。
至於詩中“山有扶蘇,隰有荷華”和“山有橋松,隰有遊龍”這四句,讀者大可不必當真,以為是戀人約會環境的真實寫照。在《詩經》中,“山有……,隰有……”是常用的起興句式。如《邶風·簡兮》中有“山有榛,隰有苓”;《唐風·山有樞》中有“山有樞,隰有榆”、“山有漆,隰有栗”等。清代的方玉潤在《詩經原始》中說得好:“詩非興會不能作。或因物以起興,或因時而感興,皆興也。”姚際恒在《詩經通論》中也說:“興者,但借物以起興,不必與正意相關也。”此詩中的起興就屬於這種性質。當然,無論是高山上長的扶蘇樹、松樹,還是水窪裡盛開的荷花、紅蓼,這些美好的形象,從烘托詩的意境的角度看,還是很有作用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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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有扶蘇(山有扶蘇)翻譯
翻譯:
山上有茂盛的扶蘇,池裡有美艷的荷花。沒見到子都美男子啊,偏遇見你這個小狂徒。
山上有挺拔的青松,池裡有叢生的水葒。沒見到子充好男兒啊,偏遇見你這個小狡童。
山有扶蘇(山有扶蘇)賞析
賞析:
《山有扶蘇》為《鄭風》的第十首。這首詩寫一位女子在與情人歡會時,懷著無限驚喜的心情對自己戀人的俏罵。就是這樣一首明白易懂的情歌,卻因歷代說詩者的刻意求深而蒙上重重煙霧,仿佛詩中真有什麼深意似的。《毛詩序》說,“刺忽也。所美非美然。”鄭玄箋說:“言忽所美之人實非美人”,“扶胥之木生於山,喻忽置不正之人於上位也。荷花生於隰下,喻忽置有美德者於下位。此言其用臣顛倒,失其所也。”以為是譏刺鄭昭公忽的,這種解說完全是曲解瞭詩意。今人陳子展《詩經直解》以為“疑是巧妻恨拙夫之歌謠。‘不見子都,乃見狂且’,猶雲‘燕婉之求,得此戚施’也”。高亨《詩經今註》以為這詩寫“一個姑娘到野外去,沒見到自己的戀人,卻遇著一個惡少來調戲她。”二說似乎都較牽強。程俊英《詩經譯註》說:“這是寫一位女子找不到如意對象而發牢騷的詩。”有一定道理。而宋儒朱熹則認為《山有扶蘇》是“淫女戲其所私者。”此說倒比較接近詩旨。所謂“戲”,即俏罵之意。至於稱詩中女主人公為“淫女”,完全出於道學傢的偏見,因為在他看來,《鄭風》中的所有戀愛詩都是“淫奔之詩”。今人袁梅《詩經譯註》“這是一位女子與愛人歡會時,向對方唱出的戲謔嘲笑的短歌”之類的說法,即脫胎於朱熹之說,但揚棄瞭朱說的糟粕。
關於詩中所寫的情景,讀者不妨作這樣的想像:在一個山清水秀的野外僻處,一對戀人約定在此幽會。姑娘早早就來瞭,可是左等右等卻不見心上人來。最後,姍姍來遲的愛人總算見著瞭,姑娘心裡當然很高興,可嘴裡卻罵罵咧咧地說:我等的人是子都那樣的美男子,可不是你這樣的狂妄之徒啊!我等的人是子充那樣的良人,可不是你這樣的狡獪少年啊!處於熱戀中的古代青年男女在歡會中的愉悅的心情,可以用各種形式表現,詩中所描寫的那種俏罵,更能表示他們的親密無間。小兒女的情態在詩中確實被刻畫得入木三分。
至於詩中“山有扶蘇,隰有荷華”和“山有橋松,隰有遊龍”這四句,讀者大可不必當真,以為是戀人約會環境的真實寫照。在《詩經》中,“山有……,隰有……”是常用的起興句式。如《邶風·簡兮》中有“山有榛,隰有苓”;《唐風·山有樞》中有“山有樞,隰有榆”、“山有漆,隰有栗”等。清代的方玉潤在《詩經原始》中說得好:“詩非興會不能作。或因物以起興,或因時而感興,皆興也。”姚際恒在《詩經通論》中也說:“興者,但借物以起興,不必與正意相關也。”此詩中的起興就屬於這種性質。當然,無論是高山上長的扶蘇樹、松樹,還是水窪裡盛開的荷花、紅蓼,這些美好的形象,從烘托詩的意境的角度看,還是很有作用的。